“夫人幼时会喊顾亭卿为蜻蜓哥哥,原因暂时不知。”
沈弗寒怔了怔,蜻蜓哥哥?
蜻蜓哥哥。
他深吸一口气,亭卿二字倒过来,不就是蜻蜓?
一瞬间,他想起了许多事。
想到温嘉月画了许多幅有关蜻蜓的画。
想到她不想让他看她的画,百般遮掩。
想到有一次她说梦话,唇边含笑,呢喃着“蜻蜓”。
想到那日黄昏,他带她去湖边看蜻蜓,她说喜欢蜻蜓。
原来蜻蜓不是真正的蜻蜓,而是指人。
手中的镇纸几乎快要被他攥的错位,才勉强保持着冷静的神色。
“你先出去。”
待凌鹤消失在门后,沈弗寒强撑着的镇定神色与手中的镇纸一样错了位。
他看着被他视若珍宝的画作,只觉得讽刺。
她画的是她的蜻蜓哥哥,而不是什么小荷才露尖尖角。
可笑的是,他竟觉得和他有缘,所以才留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