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理好所有事务,沈弗寒站在书架前翻书。

教温嘉月习武不是易事,她已经十八岁,早已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。

不过她身子偏弱,习武可以强身健体,学些防身术也不错。

想到这里,沈弗寒便找了几本女子易学的防身术细细研读。

日光渐渐偏移,书房里的光也暗了下来。

他看得有些累了,放下书卷捏了捏眉心,顺便让思柏过来点灯。

书房里重新亮堂起来,思柏静悄悄地退下。

沈弗寒睁开眼睛,余光扫到书案上的那幅小荷蜻蜓图,似乎落了灰,顺手拿了起来。

他从不让人碰书案,向来都是由他自己收拾。

这几日事忙,他便忘了清扫。

沈弗寒慢慢将灰尘擦拭干净,瞥见右下角的题字,视线微顿。

他看了许久,仿佛入定一般,一动也不动。

过了片刻,他拉开抽屉,将那日裴怀谨写的纸条找了出来。

因着字迹有些熟悉,他便没有销毁,一直留着,想着或许哪日便会想起来。

未曾想过,这么快便有了蛛丝马迹。

但他希望是自己看错了。

沈弗寒深吸一口气,神色平静地将纸条放在画作旁,静心比对。

但无论他怎么挑剔,都不难看出是同一人所写。

沈弗寒脸色阴沉,将纸条揉成一团。

他还记得,那日裴怀谨来此,还意味深长地评价了一句“伉俪情深”。

什么伉俪情深,分明是挑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