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没停下,继续擦。

温嘉月意识回笼,终于感受到痒意,蜷了蜷脚尖。

她茫然地问:“侯爷,你在做什么?”

“帮你擦拭身体。”

他的声音有些许的哑,温嘉月并未关注,只知道宿醉醒来,头还有些晕。

她蹙眉捂住额头。

见她如此,沈弗寒顿时神色一变,问:“又头疼了?”

温嘉月嫌他大惊小怪,解释道:“只是有点晕,不是大事。”

沈弗寒却不敢不当一回事,去盥洗室净了手,帮她揉捏起来。

既然他乐意服侍,温嘉月自然不会阻拦,眯起眼睛享受着他力道适中的按摩。

想起一事,她连忙问:“三妹醒了吗?”

“不知。”沈弗寒道,“不过我已经派遣侍卫看守常乐院,今晚她不会过来的。”

见他已经了解了所有经过,温嘉月迟疑片刻,又问:“侯爷,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冲动了?”

她当时酒劲上头,想也没想就把耀儿带回来了,现在酒醒了才觉得不太妥当。

耀儿毕竟是沈弗念的亲儿子,她只是舅母,再亲也是隔着一层的,居然如此贸然行事。

想到这里,她不禁有些懊恼。

“不如趁三妹还没醒,咱们将耀儿送回去吧,我怕三妹醒来见不到耀儿会发疯。”

“不用,”沈弗寒道,“明日休沐,我来处理。”

他声线沉稳,说出口的话也莫名让人信服。

温嘉月抿了抿唇,没再坚持。

其实她也怕耀儿失望,好不容易从常乐院出来,又被送回去,肯定会更加绝望。

温嘉月诚恳道:“多谢侯爷帮我收拾烂摊子,麻烦你了。”

“不是烂摊子,也并不麻烦,”沈弗寒低声道,“有我在,万事都会解决。”

顿了顿,他补充道:“更何况,你我是夫妻,不必这么客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