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弗寒将匣子交给她,主动背过身去。

温嘉月一张一张地翻看着。

幼时的画作太多,除了蜻蜓还是蜻蜓,她越翻便越是头皮发麻。

早知道不带回侯府了,她怎么这么多事。

过了片刻,温嘉月终于找到了。

她松了口气,让他来看。

沈弗寒转过身,接过她手里的画细细端详。

水波荡漾,中央立着一支含苞待放的荷花,一只蜻蜓振翅飞来,落在荷花上。

右下角有行小字,笔势矫健,初现锋芒。

他很确定这不是温嘉月的字,或许是她的父亲写的。

都说字如其人,没想到在温父这里却不作数。

他细细看了一眼落款——月儿作于长治九年四月十六日。

沈弗寒心神微动,这么巧,竟是他生辰那日。

他算了算年纪,那时他十四岁,温嘉月七岁。

他看了太久,温嘉月不自在道:“不用看得这么认真,我小时候画着玩的。”

沈弗寒回过神,点评道:“分明画得很好,栩栩如生,不失野趣。”

温嘉月听了脸热,哪就画得这么好了?

她伸出手:“既然看过了,我就收起来了。”

沈弗寒却没给她,一边将画卷起来一边说道:“这幅送我。”

温嘉月愕然地望着他:“为什么?”

沈弗寒顿了顿:“我很喜欢。”

温嘉月果断拒绝:“可是我不想给你。”

沈弗寒沉吟片刻,道:“我拿一个月不行房作为交换,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