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太子悠悠转醒,她才眉眼冷淡的站起身:“你这下高兴了吧?”
站在太子的床边,冯皇后幽幽的看着他:“想要让云庭背上个不孝的名声,没想到你自己却先带上了不慈的帽子,现在你心里滋味如何?”
滋味如何?
太子眼神冷漠。
他只恨自己太过心慈手软。
屋子里安静下来,太子忽然挣扎着爬起身,脚步踉跄的去了永昌帝跟前,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。
方格纹地砖冰凉咯人,可他丝毫没有察觉似地,砰砰砰的朝着永昌帝磕头,没一会儿就把头给磕得青紫了。
永昌帝冷冷的笑了一声:“你还来磕什么头?你不是厉害的很吗?”
太子满脸惊惶,脸上的肥肉也不停的抖动:“父皇,父皇!儿臣只是,儿臣只是害怕!卢家做下那等大逆不道之事,儿臣只是不想扯进麻烦之中......”
他懦弱怕事的形象早就已经深入人心。
这对于东宫储君来说,是最常见的示弱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