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文山不喜欢小口辍饮,只一口将茶水喝下,不让张良再倒,摆手说:“我是个武将,什么都不懂。何况殿内,宸王殿下不是已经说过了,您无异议吗?”
张良只一笑:“如今朝堂之上,太子只手遮天,我能有什么异议呢?”
这当然不是实话,云文山目光凝了凝,看他一眼:“宸王殿下说笑了,谁人不知宸王殿下乃皇上最相信之人。”
张良也不否认,只是说:“殿内听得云将军颇有见解,故而愿意洗耳恭听。”
云文山却不肯多说,起身告辞:“殿下问错人了,我如今是一把老骨头,又常年在战场上,于朝堂之事怎能懂得?不过是听命皇上,皇上让我何时出征,出征去往哪里,我便去往哪里罢了。”
张良跟着站起来,目光闪烁:“云将军当真是这样做的吗?”
云文山一顿,停下脚步问:“殿下这是何意?”
张良挑眉示意他继续坐下来,方认真的说:“漠北的消息,将军目前知道得并不太多,不过相信过不了几天,待得二公子到达洛城,便会传信回来,到时候将军便会明白,那边的形势,远比现在将军以为的要严重得多。”
云文山眼神一缩:“殿下的意思是,漠北此次……”
张良从怀中取出两封信,递送到云文山面前:“不错,此次他们,是非要洛城不可。”
云文山一下子站起来,心潮起伏不定,急急忙忙说:“这么说,洛城百姓有危险?现如今呢?”
他打开信,草草看了一圈,微微松了口气:“目前邵家尚能抵御,可情况不太妙。殿下,此事皇上可知?”
又打开另一封信,却是瞪大了眼,这封信里写了漠北的情况,虽则只是些闲聊之语。可云文山哪里看不出来,这信里桩桩件件,都是写漠北如何藏拙,不知如此,还有漠北此事,绝不是一国之举,而是联合三国,目的不言而喻。
洛城是边关要塞,易守难攻,一旦攻下来,后果不堪设想。
云文山希冀的看着张良,见他只沉吟颔首,那意思是,皇上已经知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