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当面莫名其妙跳出来的时候,您是不是也觉得麻烦?”厉铖野看着厉建安,脱口而出,问出这句话。
他当年也是私生子。
比厉铭远小四岁的私生子。
因为突然跳出来,但没有得到亲生父亲的庇护,所以在从小就像一只阴沟里面的老鼠,被厉铭远欺负,被老太太嫌弃,被面前这两个人漠视!
厉建安现在又觉得,他的孩子可能是个麻烦。
那当年发生同样事情的时候,厉建安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吧......
曲蔓放在膝盖上的手悄然握紧,有些不敢看厉建安的眼睛,也不敢看儿子的眼睛。
厉建安脸色微变:“这会是在说你的事情!”
“孩子已经打掉了!”厉铖野一字一句,将这几个字说出口,每一个字,都像是鞭子在他的心口凌迟,“事情到此为止,不要再来问我了。”
“在哪打的?什么时候做的流产手术?”厉建安还在追问。
厉铖野脸色越来越阴沉,“非要这样问?”
“不是,你到底在矫情些什么?”厉建安看不明白厉铖野现在这副无比忌讳的模样,“最开始不想生孩子,也不愿意要孩子,甚至开口说孩子是野种的人,难道不是你自己吗?!”
好心给他铺设未来,他反而不乐意了?
一个孩子的问题,东拉西扯,说不明白!
厉建安觉得莫名其妙。
听到这话,厉铖野怔住,脸色一片苍白,心口隐隐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