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挽歌面对芸娘的嘲讽,面不改色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这乃是我与季白二人亲手制作,其中蕴含的孝心,岂是旁人所能理解?”
“不过说实话,湘王好歹我也得叫一声叔叔,他怎么没为你请封郡主呢,哪怕是县主也行啊。”季挽歌明知故问。
季白悠然自得地倚在季挽歌身旁,他缓缓抬起眸子,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虚伪,直视着芸娘,无声地传达着不屑与疏离。
一旁的季锦宸,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解,他疑惑地望着芸娘。
提及身份,芸娘心中更是一阵酸楚。
即便是她的父亲,尊贵的湘王,也未曾为她争取到一个响亮的封号,只是含糊地让她顶着“王爷女儿”的虚名,在这王府中勉强算作是个“小姐”。
而那些藩王早就为自己的女儿和儿子请封,她所得到的,实在是太少太少了。
想到这里,芸娘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,随后,她的脑海中闪过自己所准备的江山图,那精心构思、细致描绘的杰作,让她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,原本紧绷的面容也渐渐舒展。
她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不甘,对着季挽歌放出了一句狠话:“我们走着瞧就是,看谁笑到最后!”
“相似的贺礼,你只能被我碾压在脚下。”
芸娘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不屑,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胜利的那一刻。
说完这句话,她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,步伐坚定而决绝,根本就没给几人留下任何反应的时间。
季挽歌望着芸娘离去的背影,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然的微笑。
她轻轻拍了拍自己怀中的盒子,那里装着的并非芸娘所想的画作,而是一幅耗费了她和季白花了无数心血与时间的绣品。
季挽歌轻笑一声,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从容:“她还真以为我送的是画呢。”
绣品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可要更长,甚至要画好才可以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