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人见白阳哭得哀恸,求得悲切,额头都磕肿了,也纷纷求情。
“王爷,白家姑娘哭成这般模样,便是做错了事情,也求王爷看在白先生的份上原谅她一回吧。”
“是啊,白家姑娘刚来天守关,许多地方或是不懂规矩,若是冲撞了王爷,还请王爷念在她年岁尚小,饶过她这一回。”
陈珂一句话将谢元灼架在火上烤,此刻见众人议论起来,反倒向着谢元灼说话:“王爷向来不苛责下面的人,白姑娘哭成这样,想必是出了大事。王爷,到底出什么事了?不若告诉我们,出出主意也是好的。”
他冲着众人说罢,又扭头看向谢元灼。
却见正座上的谢元灼双眼微眯,眼底闪烁着锐利的寒光,冷冷地盯着陈珂。
眼下谢元灼要么便将白悦与苏皖达实苟且一事和盘托出。
可此时没有证据证明此事乃是白先生一手策划,日后白家挥泪斩马谡,最多便是将白悦从白家除名,白先生反倒能在这些谋士眼中落个大义灭亲的头衔,往后会有越来越多的谋士与他泾渭合流。
要么谢元灼便是顺着白阳的话往下问,仔细问清楚他如何能救得了白家。
可这么多人在这儿,若是白阳提出个难做的,难保这些人不会用各种软刀子方式逼迫谢元灼答应。
难怪白阳会突然来这么一出,看来是白先生早有嘱托,打算浑水摸鱼,用这样的法子继续留在王府呢。
谢元灼思量片刻,沉声道:“白姑娘,你方才说要本王救你白家,不防说说怎么个救法?”
说话之际,谢元灼的视线在所有人脸上都扫了一遍。
其他人都在奇怪白家怎么了,为何需要王爷来救,唯独陈珂面上非但瞧不出丝毫端倪,甚至还沾沾自喜,有种计谋得逞的洋洋得意。
谢元灼心下了然,并未戳破。
白阳仰起头,她皮肤本就白,此刻双眼哭得通红,瞧着更是楚楚可怜,令人心生怜惜。
她身子一抽一抽,委屈巴巴地对谢元灼道:“还请王爷收了白阳。如此一来,长姐便是王府亲眷。日后那些想要议论长姐的人,也会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嘴下留情。”
说罢,她猛地叩首。
这一下极狠,额头都磕出血来,闷声闷气的声音格外低沉:“求王爷看在我爹爹多年忠心的份上,救白家这次。白阳甘愿在王爷身边为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