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边关不知道,去年京城来了一大群逃荒的,不论是城中还是城外全都是人。”
“除了有心善人家施舍一些粥饭。剩下的便全都是这位公主出钱出力,可是咱们这位静安公主,此前哪里在乎过这些。”
宋南阳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:“公主怎么能不在乎,那可是咱们大盛的子民。”
“要是她不管,失去的就是大盛的民心,这要是内忧外患起来,可不就给别人可乘之机。”
旧友笑笑:“你知道的倒清楚,不过朝廷当中已有人猜测,静安公主之所以这样做,是为了当年失之交臂的权利。”
“你不会当真认为,那些真金白银,风吹来的,公主花着不心疼?”
宋南阳自然不这样认为:“可是天子已经执政多年,公主就算是有什么想法,恐怕也来不及,除非她是要篡位。”
那朋友连连做噤声的手势:“我到底是要说你蠢还是傻,这种话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吗?”
对此宋南阳的不介怀。
旧友摇着头说:“你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居安思危。”
“就连我家娘子,这些年来都知道存在一些金银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宋南阳大为不解,天灾年月,存再多的金银细软也没处用去,除非是大盛真的要动荡。
“跟动荡倒是不什么不挨边,只是居安思危罢了,公主利用那些灾民,算是培植了自己的势力。”
“当今天子听信佞臣之言,连自己的士兵他都不管不顾,你领兵打仗应该很清楚天子心思。”
“我跟你可是同穿一条裤子的朋友,才向你说这些。”
宋南阳摩挲着手中的酒杯,拧在一起的眉眼突然舒展。
“阿若,虽然我们两个人已经多年未见,但是你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,我还是清楚的。”
“你不想考取功名做官,只想做生意梦想成为富商,所思所想之事,都是如何多赚一些金银,怎么也开始关乎起国家大事了?”
突然被宋南阳喊了名字,阿若还有些意外。
“我好歹也是大盛的子民,关心一下国家很奇怪吗,无国无家啊。”
“或者说是因为在你面前我才说这些话,这要是换了别人,我才懒得费口舌了,你居然还怀疑我,当真是不该。”
宋南阳倒是不急着去辩解什么,他对阿若还是有那么一些信任的。
“你呀,只做好自己的商人就好了,家国之事你就别自找烦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