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济和秦定三闻言,同时大惊失色。
但马上,两人脸上又都露出喜色。
“正愁城里的长毛贼不出来受死呢。”
“立刻擂鼓,全军出战!”
日头当空,桐城外的青草地被马蹄踩过,没入大地。
陈玉成喉结不断伸缩,将水壶中的水一饮而尽,顺手挂上鞍袋,眯眼看着三里外缓缓压来的清军大阵。
八旗骑兵的马刀映着白光,在土黄色地平线上连成一道银边。
镶蓝、镶红旗分作左右两翼,正蓝旗重甲骑兵簇拥着福济的织金帅旗居于中军。
“好个乌云盖雪的阵势。”一旁传来了李秀成的声音。
这位苦守桐城多日的太平军主将摘下竹编斗笠在耳边扇风,露出额角被清军火器击伤的疤痕,淡淡道:
“陈兄,这些清妖不但火器比咱们多,就连马队也比咱们多出至少一千骑。”
陈玉成攥紧缰绳,掌中铁甲发出咯咯轻响。
在他身后,一千多太平军骑兵正在展开楔形阵,最前排的骑士身上都披着浸过桐油的竹甲。
按道理来说应该是铁制重甲,但谁让太平天国又穷又没技术呢?
陈玉成正色道:
“李兄,你等会带火器营压住阵脚,我直扑对面中军帅旗。”
李秀成眉头一扬,有些不解。
“就这么简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