缥缈的云雾从身边抹过,如同置身开九天云宵,脚下之景更是不可思议,百余丈的下方,是一座巨大的城池,同样是悬于云空之中,街道房舍,穿行的人流,实实切切清晰可见。
而城池之上,不同的高度,不同的位置,浮悬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房舍,皆以悬土支撑,星罗棋布,其状都与飞桥那边的阁楼相似,它们之间或是孤悬一隅,或是彼此间以跨云的飞桥连接,其势颇为奇幻壮丽。
最令人想象不到的是,空中到处有千奇百怪的大鸟在飞翔,鸟背上负着的竟是活生生的人,或有站立,或有坐卧,任凭大鸟翻转旋腾,却都是稳如磐石,掉不下去。
天赐简直是兴奋到了极点,如梦如醉,不知该如何是好,于是使劲的掐了一下大腿。
“哎呀,好痛!看来我还没死,那这里又是哪里?”
天赐喃喃自语,不知不觉中走过了飞桥,这座阁楼外形比较特别,四四方方,无窗无门,墙壁皆是一格格的小孔,如鸟巢一般繁密。
阁楼之外不过一丈便是悬土的边缘,一不小心坠下必是粉身碎骨,天赐不敢马乎,贴着墙壁饶阁楼转了一周,什么都没有,只有一张木梯,通往阁楼顶。他沿着梯子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,刚到顶上,突然间,一颗斗大的脑袋探了出来。
“妈呀!”
天赐吓了一大跳,手脚一软,顺着梯子滑了下去,扑嗵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他这一摔不要紧,肩上的伤口立时震裂,鲜血渗出,痛楚难当,挣扎了半天却是无法爬起来。
头顶一阵风起,似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,不多时又脚脚步声传来,接着便是一声惊呼:“公子,你怎么了?”
来者却是一名宫装打扮的宫女,瓜子脸,杏眼弯眉,杨柳蛮腰,身形颇为瘦弱,但长相却是十分美貌。
她急匆匆的从梯子上爬下来,忙上前扶起了天赐,关切的说道:“公子,您受了伤怎么还乱跑,奴婢扶您回房重新包扎吧。”
天赐痛得厉害,也顾不得欣赏眼前佳人,扶着他步履蹒跚的回到了房里。
躺回床上,那宫女端来热水,小心的将沾血的绷带解下,替他洗干净伤口,涂上金疮药,再用新绷带包扎完好。
一番忙乎下来,天赐只觉头晕眼花,身心疲惫,不知不觉中又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