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朗从前只是常常从母皇和父君口中听到朝中大臣们老奸巨猾,城府比太液池的水还要深。
如今一看,这已经不是比太液池的水深了,这已经赶上太液池的水黑了。
“还有几本,应该不需要朕一一给你示范了吧?”
明朗点了点头,将刚抱来的奏折就重新抱回了自己的书案上。
开始用心揣摩这些人写这些东西送上来,到底是想要成什么事。
越是往里面深思,对人性有了新的认知。
梁崇月连书都不看了,就坐在龙案上看着明朗揣测这些老东西的心思。
就像是她从前一样,每回对这些老东西的心思有了更深的认知。
对他们就再也善待不起来了,没有一气之下给他们全都剁了,都算是她仁慈了。
如今明朗的状态和她当年像极了。
瞧着明朗提笔却迟迟落不下去,梁崇月拿起一摞空白的宣纸,递给了平安,朝着明朗的方向挑眉,平安立马意会,将陛下给的宣纸放到了太女殿下的书案上。
宣纸上染上了母皇桌子上的墨香,刚落到书案上的时候,吓了还沉浸对人性新认知中的明朗一跳。
“这些是陛下让奴才给殿下送来的。”
明朗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母皇。
“光靠看着,看不出来就打草稿吧,看看你能不能参得透了。”
明朗接过宣纸,开始一遍遍的演练起来,一份奏折恨不能将其中拆出108种意思来。
梁崇月将这一幕看在眼里,只是笑笑和一旁候着的斐禾对视一眼。
斐禾看出陛下眼神的意思,目光微微抬起,看向明朗。
可以预见,明朗接下来的一个月不会太清闲了。
新的牛乳茶煮好了,梁崇月抿着新茶,看着明朗重新交上来的东西。
甚至还有她的验算草稿。
“这东西拿给朕,是想让朕从这七八种猜想里帮你确定一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