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华月拉着梁崇月到罗汉床上坐下,低着头在梁崇月被手炉捂暖和的手上摩挲着。
梁崇月也顺着母后的视线往自己的手上看。
“这老茧怎么还不消下去?我记得你不是已经很久不练剑了吗?”
向华月有些心疼的在梁崇月掌心老茧的地方摸着。
“这老茧还是你从小练武留下的,多么漂亮的一双手啊,两只手上全都是老茧,还好不了。”
看着这些老茧,向华月就想起了梁崇月这些年练武受的伤,她的女儿、孙儿终究还是走到了同一条路上去。
只是这路实在崎岖难行,梁崇月这么坚强的人行走起来都尚且艰难。
明朗还是在陛下一路探出来的路上行走,怎么还是这么的困难。
想到此事,向华月的心头就难受的厉害,这世道怎么就不能对她的孩子,对天下的女子们多一些偏疼。
“这是朕征战沙场的勋章,母后心疼什么?旁人想要还没有呢。”
明朗出征的这段时间里,梁崇月每每担心的时候都会在养心殿的院子里练剑,只是母后不知道罢了。
都在半夜,那个时候母后估计都吃下安神丸睡着了。
被梁崇月一句话说得没办法,向华月也只能扯出一抹微笑,在梁崇月的鼻尖上轻轻划过。
“知道你努力上进,明朗各个方面都像极了你,你也别太怪她。”
皇权都有更迭的一日,更何况是朝堂上的权势。
总是起起伏伏的,今日你家笑,明日他家哭。
“活在这世上,总是要苦和甜都吃上一遍,这人啊才算是圆满了。”
梁崇月斜靠在罗汉床上,听着母后的感慨就知道,明朗的话还是说到母后心上去了。
“向家历代子孙都埋在土里了,战场黄沙那么大,多少人都没能回得来,若是他们的子孙后代都享不了福,朕这皇帝当得可就太没用了。”
梁崇月还没有忘记自己当初为什么非要打这个天下,夺这个皇权。
为得就是母后和向家,还有战死沙场和为了大夏不惧生死的将士们。
“陛下做的已经很好了,不必妄自菲薄,陛下是天下第一女帝,天下第一呐。”
向华月对着崇月比了一个一的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