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,传来马芸深深吸气的声音,那声音沉重得如同拉动风箱,在短暂的停顿后,他下达了最后通牒,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珠砸落:
“听着,曾庆阳。现在,立刻,给我做到三件事,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!”
“第一,停止你手下所有指向外部、指向内部的、任何可能被解读为‘攻击’或‘掩盖’的动作!一根手指都不许再动!让那该死的‘饕餮’给我原地消失!”
“第二,调动集团一切资源——技术、公关、法务、政府关系,所有!所有人给我立刻动起来!目标只有一个:
灭火!找到那个真正的‘第三方’,哪怕掘地三尺!拿出铁证!在调查组挖出更多对我们不利的东西之前,在金山资本彻底关上钱袋子之前,在阿理的股价跌穿发行价之前,把能证明我们被栽赃的证据,给我钉死在公众视野里!用最快的速度,最无可辩驳的方式!”
“第三,”马芸的声音陡然压低,却带着更深的、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管好你的嘴,管好你手下每一个人的嘴!从现在起,任何未经我亲自批准的对外的、哪怕是一个字的解释、澄清、说明,都不允许!
包括对媒体,对调查组!保持沉默,直到我们拿到反击的武器!任何自作主张、试图辩解的行为,都将被视为对整个集团的背叛!后果,你自己清楚!”
指令如同冰冷的钢索,一条条缠绕上来,勒得曾庆阳几乎窒息。他只能机械地点头,喉咙里发出“是……是……”的微弱气音,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。
“庆阳,”马芸的声音在最后,忽然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,还有一丝深重的失望,这失望比之前的雷霆之怒更让曾庆阳感到刺骨的寒冷,
“阿理这艘船,是我一手打造。我见过风浪,但从未想过,最大的风浪,会从自己的舵舱里掀起。你好自为之。”
冰冷的忙音突兀地响起,如同断头铡刀落下。
“嘟…嘟…嘟…”
这单调的电子音在死寂的指挥中心里回荡,敲打在每一个人的神经末梢上。
只是到现在,曾庆阳都想不通,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?
这徐为正踏马有病啊,两个公司之间的战斗,怎么就无差别攻击了。
这下子,阿理妈妈集团也被拖下水了。
这就叫黄泥巴糊裤裆,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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