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宁刚迈开步子,她手扶着肩膀的包包带子闻言停下,回转身子,警惕而又疑惑的望着他。
“你想怎样?”
季川今天下班的时候听到有个员工在谈论他们的孩子。
有一个和季安安一般大,开学都好几个月了每次上学都还哭。
还有一个上二年级,一位数的加减法还不会。
孩子妈妈辅导作业气的住了院。
季川便想起了自己的女儿。
她一向懂事,别说一位数的加减法,两位数的都会了。
那一刻心里说不出自豪。
今天便忍不住关心了一下。
但是沈清宁看他的眼神他很不喜欢。
“沈清宁,我是安安的父亲,就算我把她让给了你,关心安安或者看望安安是我的法定权利。”
“你没关心过安安,她从楼上掉下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时候,你连看没看一眼,现在突然关心,换了谁都会多想。”
季川怒声:“沈清宁,你总翻旧账有意思吗?那次安安流了那么多血,看上去已经不行,程夏胳膊有旧疾,活人和死人比,自然先救活人。”
沈清宁不想和季川在公众场合发生剧烈争执,被人看笑话,死死咬着后槽牙,压着声说:“安安那时候还有气,是你为了程夏放弃她,在你心里我女儿的一条命连程夏的一只胳膊都比不上,既然这样,你又在这里假惺惺的关心什么?你就当没有安安这个女儿吧。”
沈清宁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季安安坠楼那天是沈清宁的噩梦。
如果那天女儿真的意外,她会毫不犹豫和他们季家同归于尽。
那个时候她已经写了遗书。
打算和季川离婚的时候写的。
季川什么都能做的出来,怕自己有意外。
若自己有事,而季安安没事,那么季安安由父母抚养。
她名下的财产分成了三部分。
百分之五十归父母。
百分之四十给女儿,剩下的百分之十给姐姐。
若女儿和她一样都遭遇不测,她那部分钱就以女儿的名义捐给希望小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