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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宫里,贵妇们看着沈月华离开,却没看到人回来。

但是婴儿的哭声倒是很快停止了。

方才说话的贵妇忍不住嘀咕:“信阳侯夫人一出面,那孩子就不哭了,估计刚才哭闹的,就是信阳侯家的小小姐吧?”

有人轻声说:“小孩子哭闹,哄哄就是了,本就是一群无知孩童,想必陛下和娘娘也会见谅的。”

宫外一阵忙乱,一个贵妇拉住一个小宫女问:“外面发生什么事了?怎么乱哄哄的?”

那小宫女回话道:“是一针大师进宫给太后诵经祈福,说宫内有不祥之物,要彻底清理一番。

奴婢们现在就是拿着一针大师给的符水,要给后宫的每个角落都驱邪!”

几个贵妇们互相看了一眼,都看出彼此的疑惑。

过了一会儿,大学士家的儿媳妇便进来了,跟大家点头打了个招呼,就找了个座位坐下,双手合十给太后祈福。

那个话最多的贵妇没忍住又开口说:“信阳侯夫人至今未归,难不成是出了什么状况?”

另一个贵妇在房间里环顾一圈,小声说:“如今加上大学士家的孙女,仍然是二十个童男童女呢!”

第一个贵妇忍不住嘀咕说:“要说这信阳侯府的小小姐也是有几分奇怪。以前信阳侯府虽然也没什么出息,但好歹没这么多祸事。

可是今年,信阳侯府都出了多少起大事儿了!昨日的诗画会上……”

跟她聊天的那位也叹息道:“可惜了那位陆公子,那看是被魏大儒夸赞过的青年才俊,我原本还以为又能看到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打马游街呢!”

“还连中三元——我听说那陆长柏伤的是头,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个问题!”

“我还听说,就算醒过来,他也会变成傻子?”

众人惋惜之余又有点庆幸。

倘若陆长柏不参加今年的秋闱,那就少了一个劲敌,她们族里要考学的人就又多一分把握。

贵妇中有和国公府交好的,想要开口制止她们编排沈月华,但看到为首的是皇后娘娘母族的,又闭上了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