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宏道,“大祭司,这里是楼兰寺,想做客、礼佛、参观都可以。但有一条,出家人不问俗事。”
“我没奢望过让楼兰寺帮我复国。我只告诉你一件事,净岩和尚在夏唐布道,深得人心。他很快就会获得信仰之力,会成佛。”
塔宏眼中精光一闪,随即笑道,“这不正是我佛家盛事吗?”
“你修佛逾百年,为什么没有获得信仰之力?”察布空洞的眼窝仿佛有无尽的笑意。“法师心不诚啊!”
塔宏的笑容冷了下来。察布的话还不至于让他动怒,但让他觉得非常膈应。
“大祭司说笑了。”
“净岩的佛和你的佛不一样,张灿的道和你的佛更不一样。随着草原上的中原人逐渐增多,净岩的佛也会来到这里。我很好奇,净岩来到这里之后,你的信众转向他之后,楼兰寺会是什么样子?”
塔宏重新闭上了眼睛,不再看他。
察布笑了笑,“我就告诉你一件事,我不会让净岩来到这里,还了你当初救我的恩情。”
说完,察布推开门,走了出去。在推开门的时候,他回头说道:
“再告诉你最后一件事,我精研佛道巫三教,也曾越过四境,达到前人未有之高度。我的这双眼睛就是天谴报应,随之跌境,再也上不去了。李季安让我第二次跌境,我不会让他活着的。还有,他活着,楼兰寺迟早不复存在。”
“为什么?”塔宏惊讶地问道。
“他曾对宋宜嘉说过,修佛,就是修己;拜佛,不如拜己。人人可修佛,人人都是佛。”
“可笑!他可曾修过一天佛?”塔宏怒道,“他也是佛?贩夫走卒、引流卖浆者也是佛?无知小儿,何其放肆!”
察布不再多言,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