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里咸咸的，一股子血腥味，牙齿上似乎还粘着什么东西。

于是他伸手掏了掏，掏出一块肉来。

他明白了，胃里一阵翻腾，终于忍不住，跪在地上呕吐起来。

他是人，不是野兽，所以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。

之前也有过，给他带来了极深的心理阴影。想必是个人都有这样的感觉。

而这次，阴影只大不小。因为他回想起，就在刚才，自己觉得非常舒适、愉悦。

那自己，究竟算什么？

他摇摇晃晃地起身，发现地上有一只耳朵。他摸了摸自己血淋淋的耳朵，两只都还在。

庆幸之余，他捡起了霜华刀，趁四下无人，飞速逃离此地。

李季安很慌张，心怦怦跳。杀人不怕，被人看到吃人才可怕。所以他纵马狂奔，在不知不觉间跑炸了马肺，摔倒在地。

看着马嘴角流出的白沫，他很愧疚。马不会修行，输入元气也无用。

他解掉所有的绳索和马鞍，找来一些树枝，将马头垫高，便于它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