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季安准备先退一步再说。

他的身体还没有动，额前多了一张符箓。

万贵拍在符箓上，噔噔噔连退好几步。他的手在发抖，一时间竟难以举起。

李季安大感意外，这不是他的符。

他顺着万贵愤恨的目光，看到了一个女孩子。她的手臂还没有完全缩回，露出一只纤细的手。她的手指修长，中指关节有一层厚厚的茧，那是长期握笔的痕迹；身上的白衣略显宽大，被风一吹，呼呼作响，把整个人反衬得有些瘦弱；脸部清瘦而苍白，姿色并不出众，约十七八岁的样子。

“师妹。”万贵低低叫了一声。

女孩子看了李季安一眼，“你有没有受伤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给他们一些银子，让他们下山去吧。”女孩子淡淡说道，转身离开。

万贵顺从地跟了上去，望了一眼宋宜嘉。

“多谢姑娘。”

白衣女孩表情淡然，没有回应，逐渐消失在崎岖的山路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