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把年纪,互相看着对方,眼神儿都要拉丝了。
苏长安一见,心中一动,当即就受教了。
于是有样学样,拉过安氏的手,就要效仿岳父,他也想妻子那样看着自己。
结果还没说话,就被安氏一把甩开。
“干什么,当着小辈的面呢,成何体统?
一天心里想的,就只有这些腻腻歪歪的事情。
女儿都要走了,我的心空落落的,你就一点也不难过?”
安氏急赤白脸地吼道,说着说着,眼泪夺眶而出。
苏长安一见,也顾不得尴尬了,当即拿出帕子,给妻子擦泪。
“不哭啊!有什么难过的?
我就是个闲人一个,也没有官职。
咱们想去哪,就去哪!
舍不得女儿,我们就搬家,跟着去不就行了?
在哪里不是过日子?有你,有女儿的地方,就是咱们家!”
苏长安将妻子搂在怀里,大声地嚷嚷着。
他这个人,随性惯了,向来就是想一出儿是一出儿。
要知道,大楚的风俗,讲究的是故土难离,落叶归根。
尤其是大户人家,轻易可不是会搬家的。
尤其是有儿子,要是搬去跟外嫁的女儿一起生活,是会被人戳脊梁骨,笑掉大牙的。
但是,安氏听了他的话,却是破涕而笑。
“这么多年,你终于做了一次靠谱的决定。
听你的,咱们跟女儿一起去封地。
走,咱们赶紧回家,收拾东西!”
安氏是一个急性子,拉着苏长安就跑,直接回家收拾行李去了。
镇国公夫妇看见女儿女婿现在这个样子,心生慰藉,不住地点头。
他们也知道,裴煜这次离京比较仓促。
一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做,所以就不在打扰,带着家人告辞离开。
裴煜和七七将人送到了大门外,回来后就开始交代福伯,收拾东西。
他们知道,这次离开,几乎就没有可能再回来。
所以,府中的物品,能带走的,全部都要带走。
大家正忙得不可开交,景元帝的圣旨就到了。
宣旨太监没有要求裴煜等人跪地接旨,也没有宣读。
将圣旨交给裴煜,就急忙回宫复命了。
裴煜看着那太监跟逃命一样的离开,看着手里的圣旨,心里想着。
怎么感觉,这里面有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