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戚亮也是在被护院架开之后,才稍稍恢复些许冷静,但依然心存埋怨的看向齐瀚言,“公爷,您这是做什么?难道,您也觉得刚才这小子的话是正确的吗?觉得长丰那个孩子是该死的吗?”
齐瀚言看着蛮不讲理的戚亮,冷色道,“还请戚大人慎言,你口中的‘这小子’可是皇上钦封的皇城司大都督,官职比你都高,你有什么资格在国公府中对比你官衔高的大人无状出手?再者,本国公觉得大都督刚才的那番话也是占理的。”
“既然是人命案,那就不能草率的听信一家之言,随便给他人定罪,更何况定的还是死罪,如今,既然皇城司接管了这桩案子,那么就全权交给皇城司来办即可,戚家身为苦主,大可以将整件案子所承受的苦楚告知给大都督,而不是像个泼妇一样在这里撒泼闹事。”
讲完最后一句,齐瀚言就深深地看了眼戚亮,语气中带着警告。
“戚亮,在国法面前,任何人都不会徇私,你如果觉得自己闹一闹,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,那本国公现在就能告诉你,这般不入流的算计,可不会诓骗住真正的聪明人。”
戚亮脸色灰败的听完齐瀚言的话,明明四十大几的男人,此时却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,在左顾右盼的瞧了一圈后,忽然就朝着自己的父亲扑了过去,大声哭嚎起来。
“爹,你听见了吗?这就是镇国公府给咱们家的交代,这就是你口中所言的亲人,如今,你唯一的长孙被人害死了,可是这些人,却因为徐家家大势大而不敢去招惹,就让我们一家咽下所有的苦果;爹啊,儿子心痛啊,为长丰心痛,为咱们戚家心痛啊!”
看着捶胸顿足的戚亮,站在父亲身边的齐瑶还真是开了眼界。
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戚家人一代不如一代了,原来戚长丰变成一个浪荡子也不是没有原因,感情自家亲爹也是个这般货色,试问歹竹又怎能生出好笋?
戚老太爷已是年事已高,按理说,该是到了致仕之龄。
但,兴许是知道如今的戚家已经步入没落凋零,如果连他也在这个时候选择致仕,恐怕仅靠在工部任职的儿子,难以支撑起家业。
所以这些年,他依然在工部熬着资历,而工部上下的官员,也看在镇国公府的颜面上,对这位戚家的老大人多有照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