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算蒙混着,过了这一关了。
夜色愈渐沉重,葛家二小子葛二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神情复杂。
刚才从茅房出来,远远的看见余锋回来了。
就纳了闷儿了!
“土匪不是想要他的命吗?怎么又放他回来了?”
“这余锋到底是个什么货色?”
葛二蛋越想越气,下午的时候在他家院门口,那小子猖狂的很,从包裹里拿出那么多钱。
还往地上摔,给谁看呢?
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?
还有刚才在村口,土匪来找的是他,要不是他个乌龟王八蛋子的缩起来,全村人还能大冷天儿的被拽出来?
因为这个,自己还挨了土匪一脚,现在胸口还疼呢。
他娘的,都是因为你,余锋。
葛二蛋的视线,转移到了今天在地上捡的铜钱和金银首饰上面,突然瞳孔放大,好像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。
随即狠狠道:
“你小子有钱了是吧?看我怎么弄死你!”
……
翌日,天刚大亮,一个鸢肩豺目,双手犹如枯树老皮的白发老者,左右张望一番,见没人,鬼鬼祟祟敲了敲一张朱漆大门。
门里人听到动静,打开一条缝,见来者正是“铁砧手”刘熊,也是朝外面瞅瞅看看,确定没人,赶紧让刘熊进到里面。
朱漆大门的里面,正是县令府邸。
“贺县令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看着贺县令把桌上的一包金银全都给自己推了回来,刘熊一脸不解。
贺县令两鬓染霜,体态发福,红润的圆脸淡淡一笑:“这事,我给你办不了。”
刘熊眼睛盯着桌上包裹不语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又从怀里摸出一根金条。
贺县令依然眉眼淡笑,又给推了回来:“不是钱的问题,实在是,无能为力。”
这时,两人身后还站有一个十七八岁容貌的少年公子。
那公子长得白净,唯独两双手仿若覆满黑鳞,皮糙肉厚。
那少年双手抱拳对贺县令道:“父亲,师父他如今落难,你为何不救。”
贺县令眉目慵懒,捋了捋胡须,慢悠悠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