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疑道:“外公,淮安叔叔,难道,难道这是阿史德汗的授意?”
国公爷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。
哈哈大笑,对淮安道:“淮安,你刚才不是说了吗?
国公府将门后代就是不一样!”
“义儿,你能想到这一层就算是出师啦!”
学义挠挠头,嘿嘿一笑:“还要多亏淮安叔叔的提醒。”
淮安接口道:“走着瞧吧,过不了两天阿史德汗肯定会派使者前来求和。”
镇国公冷笑一声:“这位大汗也是打的好主意。
默啜外祖一家把持兵权,阿史德汗恐怕早就想除之而后快。
要说阵前倒戈不是这位大汗的授意,怕是没人相信。”
学义毕竟还年轻,问道:“外公,那阿史德汗就不管自己的儿子了吗?”
镇国公长叹一声:“儿子?他不是还有吗?”
大家知道他说的是默矩。
淮安也跟着叹气道:“比起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,一个儿子倒算不得什么了。
况且阿史德汗姬妾众多,儿子可是一大群。”
学义听得后背一阵冷汗。
他第一次窥见了政治的黑暗。
还有关于兵权的问题。
功高震主对所有带兵打仗的人都是咒语。
权衡君臣之间的进退分寸实在是一门大学问。
学义没有继续问。
但人生第一次,他开始考虑自己的将军之路。
淮安料想得没错。
阿史德汗果然很快派来了使者求和。
来者是默距的舅舅布兰。
一听说来者是默距的舅舅,赵瞻笑着对安安道:“这个阿史德汗真是不长记性。
送走了一个外戚,又来一个外戚。
看来阿史德早晚得毁在外戚专权上!”
他说者无心,后来这话传到学义耳朵里,他登时有些恼怒。
赵家这小子,哼!
将来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家小妹跟他有什么瓜葛。
若小妹真像外人说的那样做了大魏将来的皇后。
那他们家不就是外戚吗?
就赵家这小子的心眼子那么多,还不知道将来怎么防着他们家呢!
爹娘的意思他不知道。
反正到时候如果他求娶安安,自己是不会答应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