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钟仁急忙道:“陛下,罪臣说的句句属实,陛下罪臣该说的全都说了,您切莫诛杀罪臣三族。”
李二眼眸低垂,沉声道:“滚!”
听着这话。
柳钟仁瞬间明白李二的意思,急忙道:“谢陛下圣恩,谢陛下圣恩......”
家人能够得以保全,他虽死,也无憾了。
紧接着。
李二望向 戴胄,沉声道:“戴大人,对于此事,您有何话说?”
闻言,戴胄先是一愣,随即站起身来,支支吾吾道:“微臣,微臣......微臣知罪。”
“哼......”李二冷哼一声,“朕是来听你认罪的吗?朕要问你的是,这事究竟是谁干的。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打粮仓的主意。”
“这......这......”戴胄依旧吞吞吐吐,这话他怎么敢乱说,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,“陛下......微臣不知。”
此时。
李二已气的胸腔起伏,怒不可遏。
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就没有一天消停时候。
长孙无忌在一旁宽慰道:“陛下,您莫要生气,既然他们敢这么干,还是与李德亮勾结在一起,定然李德亮隐藏的还深,绝不是善类。”
“戴大人平日里政务繁忙,哪里会知道何人所为。”
“况且,这管事官吏就那几个,粮仓就那几个,总能查出来。”
李二暴怒道:“这是理由吗?你看看他们两个,一个工部尚书,一个户部尚书,两个部都快烂了,他们可能都不知道。”
阎立本和戴胄两人虽然委屈,但他们确实理解李二的心情。
毕竟,国粮的事,牵扯实在太大。
搞不好会伤大唐根基。
阎立本和戴胄两人急忙揖礼,“陛下息怒,微臣知罪。”
现在他们两人除了认错背锅之外,没有其他办法。
随后。
李二转头望向一旁,沉吟道:“秦牧,国粮之事,牵扯之大,比官营商行不知要大多少。而且大家伙都知道,这国仓就跟官营商行一般,里面有不少皇室的人。”
“起初,朕之所以重用他们,是因为朕拿他们当自己人,信任他们,将大唐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们守护。可现在看起来,朕拿他们当亲人,他们拿朕蠢人。”
李二说着,眼眸微眯,言语渐寒。
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灯下黑。
越是李二感觉不会出问题的环节,可能就隐藏着最大的问题。
人心叵测,世态炎凉。
时至今日。
李二也早已认清现实,什么功勋,什么血脉,什么交情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