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牧扫视村落,忍不住问道。
“唉。”徐恭庆长叹一声,“不瞒秦牧大人,我们来这茫崖村也不过三个月。”
“原本我们在凉州外有着自己的村落,奈何突厥屡屡进犯边境,毁了我们的家园。”
“不得已,朝廷才将我们安置到了茫崖村。”
“如今大唐的情况您也了解,内忧外患,朝廷哪有多余的精力管我们这些逃难的百姓,能给我们个落脚的地方,便已经十分仁德了。”
徐恭庆说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夸张。
大唐有律,人丁私自迁徙那是要充军的。
乱世,人命是最不值钱的。
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
这是大唐的真实写照。
“我看着茫崖村的周围良田不少,你们为何不开垦呢?”薛仁贵忍不住问道。
“您有所不知,先不说我们缺少耕牛,就连基本的农具都寥寥无几,如今又不是种植季节,唉...”
“生存哪有说说那么简单。”
“难...难啊..”
徐恭庆回应着,眼眸中透露着无奈。
薛仁贵听着徐恭庆的话,不由心酸,流民的生存,真是艰辛。
他劝解着徐恭庆,“徐老,您也不必如此担忧,既然我家少爷来了,茫崖村我们一起重建。”
“真的吗?”徐恭庆听着,心下欢喜,转头看向秦牧。
“仁贵说的没错。”秦牧不由的点了点头,“既然陛下已经将茫崖村封给了我,那我绝不会置之不理。”
“今日我们先填饱肚子。”
“仁贵,明日你便带领茫崖村的兄弟们去采购农具和修缮房屋的工具和用料,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,让茫崖村百姓住上新房。”
“不再忍受饥寒交迫之苦。”
对于自己人,秦牧一向十分大方,而且他还指望茫崖村的土地和劳力,为他赚取银两呢。
薛仁贵回应道:“是少爷,此事交给我您放心。”
话落。
噗通...
徐恭庆与茫崖村的几个大汉全都跪到了秦牧面前。
“秦牧大人,您的大恩大德,我们做牛做马无以为报。”
徐恭庆老泪纵横。
没想到半截已入土的年岁,还能碰到秦牧这样的官爵。
“徐老,你这是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