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觉得他的封建迷信都是在开玩笑,但现在看,他可能真的怕鬼。
没多和他搭话,我走在前面,还要小心翼翼的探路。
正说话间,我突然感觉脖子背后有点凉凉的。这种凉意和普通的风有些不同,吹得我一身起皮疙瘩,有些颤栗。回头看去,身后却没有什么东西。距离我最近的袁大志和班长,距离我也有四五米之外。我心里顿时有些毛,难道真是有阴风?
四周看了看,什么也没有发现。我心里更加不安起来,我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盯着我,或者盯着我们。
背着小吴的班长穿着粗气,跟我说道:“你们走稍微慢一点,小吴受不了颠簸。”
我们只好再放慢一点速度,但这样的速度让我觉得不安。
忽然,我听见右手边的灌木丛后面传来几声沙沙沙的声音。
一开始我以为自己听错了,因为走进来十多分钟,根本什么生命都看不到。但仔细听了听,发现自己并没有听错,右边真的有声音。
向右边看却只能看见灌木丛和土堆,还有一些已经枯死的草。
我心生警惕,将步枪端在手里,装上四棱刺刀。
我之前的加兰德步枪早就毁了,现在用的是班长的那支莫辛纳甘。莫辛纳甘步枪虽然是手动栓式步枪,但也有一个优点,那就是四棱军刺。
这种四棱军刺,说实在的在实用性方面比起美军的多功能刺刀差远了。不能切不能割,只是一根刺。
但就是这种军刺,在白刃战的时候却非常凶狠。五十公分的军刺,通体烤蓝,淬火过,硬度很高。就是隔着装具和背囊,也能一下刺进人体。
而且军刺造成的伤口野战环境下不好止血,难以缝合。
这是一种极端的,用于拼刺刀的东西。
我装上刺刀,向师傅做了个手势,师傅点了点头。
我一点点慢慢靠近我右手边的灌木丛,想要看看那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发出声响。
灌木丛后面又传出一点声音,我轻轻将步枪保险打开,推弹上膛。
我用军刺小心翼翼地挑开灌木丛,就看到灌木丛后面,一个脸盆大小的,长着灰毛的肉团。
仔细一看,这灰不溜秋的肉团,竟然是一头小鹿。小鹿卧在地上,也不怕人,看着我。
我招了招手,示意并没有什么危险,师傅他们凑了上来。
“这儿连只蚊子都没有,怎么会突然有只鹿?”袁大志有些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