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无欢哽咽着,心下不舍。
悲伤在安静的夜中涌动着,覃无欢想轻松一些,都没有半点机会。
因为这个男人,如今真的太胆小如鼠,就像一只惊弓之鸟,慌乱着,害怕着。
终究,她一语成谶。
七劫虽过,却是痛苦一生。
怎能让他再如玉临那一世,悔恨千万年。
“胥越,放下吧。”
那胸膛几乎是瞬间僵硬了。
覃无欢被退开,胥越审视着她,妄想看穿她,可是他看穿不了,因为她来自于他的心,他的意志。
“你不是她!”
胥越暴怒一喝,覃无欢身子被他推得踉跄倒退。
“她不会说这样话,你是谁?”
覃无欢想,她大概是把这个男人逼疯了,所以真的是草木皆兵,让他这么不敢屈居现实。
“我是她却又不是她,因为她已在万年前便消散,而我确是活在你意识里无法离去的残影。”
“住口!”
他不愿相信,一副抵抗之色。
“我回不来了,胥越,我回不来了,所以不要再等我,我跟你说过,找个善良的姑娘,过个简单的日子,不好吗?为何要穷其一生地等一个不归之人!”
“我让你住口!”
胥越双手抱着头,连连倒退,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。
这真的有悖于她的初衷,本来是想来好好规劝道别的,明明都一万年了,他的平静果然都是伪装的。
覃无欢朝着颓唐坐倒在地的他走去,无声地将他拥抱。
“醒醒吧,这花瓣不过是我残缺的灵,它终究成不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