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越眉毛都紧皱在了一块。

“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把你丢出去？”

“那你丢一个试试看，我等着呢！我到要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！”

覃无欢小脾气上来了，胥越逼着自己静下性子来，闭目，背过身子去，提醒着自己一个月，就一个月，不过就一个月，她真的还能成为自己的劫限吗？

覃无欢看着他的背影，撑口气的脸也萎了，躺回床上。

扯着嗓子开口。

“我嫌冷。”

胥越闭着的眼又因为她的声音给睁开了，在片刻的寂静后，无声地转过来，僵硬地伸手，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。

察觉到自己胸口有湿意，胥越不得已叹息一口气。

“你就不能过得好一点吗？为了那个爱你的男人。”

第一次，他语气竟是如此的软绵。

“不能，是你快点把那个男人还给我才对。”

覃无欢赌气地小声地讨伐着。

胥越无语着。

“他已经心死了，不是我不还你，是你让他放下那段情，彻底放下你的，我不是他，他也不住在我身体里，你做这一切都毫无意义，可知道？”

胥越并非无情，即便长居琼华宫，但是他也曾日日期盼着自己的亲人能来看他，只是时间久了，他也忘记了，早就淡漠了。

覃无欢在他怀里摇头。

“你有我们前面六世的记忆，凭什么就说你不是他，他不在你……”

“那些记忆与我而言毫无意义，就好像那是别人的，我不过看了一遍记住而已。”

胥越打断了她的话，而覃无欢红着眼抬头，苦笑着投来目光。

“别人？什么别人，我知道你是胥越，早早就知道，我知道我爱的人是谁？你说的别人对我而言就只是你。”

“可我并不爱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轰隆一声，是屋外的雷声，从未有过的巨雷，震耳欲聋，却好似就是她心底里的声音，让她浑然不觉。

覃无欢伸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，紧紧的，想爆发，却不知道哪里是发泄口，只是死死地盯着他毫无波动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