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越上前礼拜,住持笑着点点头,而后转过身去,遥望着山下的地平线,悄然开口说道。
“旭日东升,却日落西山,缘起自有缘灭,即种因则得果,一切皆命中注定,为师与你二十年,从未看清你心中所想,但为师不愚,你心从不在此处,日后之路,须你自己决断,为师只能在这诀别前送你一句话。”
胥越并未眼帘下阖,依旧做着佛礼。
“师父请说。”
住持瞧着他二十年如一日的面容,只有心下叹息。
“一念愚则般若绝,一念智则般若生,孩子,去吧,去寻你真正的心中之道吧。”
住持说完便往寺庙里走去,而胥越听有所悟,只是朝着寺庙鞠下一躬,而后迎着升起的红日之光,慢步下山。
行至半山腰,就发现一人坐椅在树杈之间,口中含着狗尾巴草,冲着他傻笑。
胥越定下脚步,迎她面容,只是静望片刻便继续前行。
覃无欢努努嘴,吐了狗尾巴,跳下树来,咣当一声。
诶呦呦叫了半天,那人也没看回头,诶……似乎她所有的小心思他都看透了。
赶紧地提起脚步跟上去。
“真是的,亏我聪明一回,还以为你见到我会夸我一下呢,竟然知道守株待兔,可是你似乎一点也不惊喜哦。”
覃无欢自顾自地说,丝毫不受他冷漠以对。
胥越的耳朵像是自行闭起了一般,跟梦中有的一比。
“你好歹跟我说句话诶,咱们这是要去哪?”
覃无欢甩着柳叶,已经说到了口干涩燥的地步,这人就是没有回答,定力可真足。
行下了半天的路程,这人终于有了第二个动作,就是停下脚步歇息。
覃无欢走得也腿酸了,见他坐下,赶紧地朝着他身旁一坐,肩靠肩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