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吹叶落,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,所有的一切都停顿在了远处,有的不过是他们相凝的目光。
他记得。
不知怎么,即便是他静如水的眼眸,没有丝毫波动,但覃无欢知道,他记得她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覃无欢扬着笑脸说道,而他在敛了一下眼帘后,只有单手于身前,跟她做着礼佛的动作。
“女施主,此地乃是佛门后院,不适女流之辈出入,若是上香拜佛还请女施主移步前堂。”
他醇厚的声音,静远而幽深,依旧如此的好听。
覃无欢抬起步伐,笑颜未落,一步步地朝他而去。
那人就一动不动地看着她,看着她只差毫厘地站在他的跟前。
覃无欢鼻息嗤笑了一下。
“真的纹丝不动?”
她吐出话的气息都全数喷洒在他的脸上,而他的眼睛都未眨,当覃无欢想得寸进尺地伸手抚摸他的眉宇时,他却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。
“女施主,此处乃是佛门清修之地,还请自重。”
他低下头,五指并拢绷直地放于下巴下,完全一副疏离之色。
覃无欢眼睛酸涩了一下,可嘴角的幅度并未滑下。
“你是忘了我?还是放下了我?不过无论哪种都挺伤人的,怎么办,无尘法师,这一世,我还是必须得让你爱上我,才行。”
覃无欢银铃的声音说笑着,好似在谈论天气一般,而垂着头的胥越,缓缓地抬起头来,丝毫不避讳地与她相视。
“凡有所相,皆为虚妄,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,若以色见我,以音声求我,是人行邪道,还望女施主能早日放下心中所恶,归于明镜。”
胥越念念念的,覃无欢额头都掉黑粗线。
“我被一个老翁头念了三百年了,这话听太多了,没用,还有别的吗?”
无语道来,胥越还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。
“小僧无能,无法解其所惑、心中所念。”
说完点个头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