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欢这吗？”

冷不丁地来了一声问候。

覃无欢咻得一下抬头，看着近在几米外的男人。

没听错吧，这男人竟然对她这么温柔说话。

“喜……喜欢。”

覃无欢蠢萌地答道，燕清尘仿似听到了满意的答案，嘴角一勾，寻了一处空地，随意地坐了下去。

这……又想做啥。

覃无欢表示无法了解情况，只听到他疲惫十分地叹息了一声，然后静静地看着远方。

不知怎么的，覃无欢就是能感觉到他很累，走过去，忍不住揉了揉他锁住的眉头，让他舒展开。

整个过程，燕清尘只是静静呆着，没有制止她不规矩的动作，若是现实里，燕清尘绝对一脸鄙夷地推开，偏偏梦里倒是异常的温柔，人好相处多了。

“这样多好，干嘛整天都皱着眉头，季凌霄那时候也是，不喜欢笑。”

覃无欢若无其事地说着，只觉得揉开的眉头，又蹙了一下，那三个字，他已经梦了几日了，果然忌讳。

燕清尘目光比方才深沉多了，覃无欢在想……这人是不是梦里迟缓，现在才来气，果断想缩回手。

哪知手刚撤离，便被捉住了。

明知道这样的温度不真实，但是覃无欢还是感觉到他手掌传来的温热。

“继续揉。”

“……”

呃……啊？

覃无欢瞪着这男人，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，愣了两秒后，疯狂地内心吐槽了。

靠，这世拿我当丫鬟使？！

燕清尘你这是有多不爽我啊！覃无欢手指带着劲地点在他眉间，燕清尘完全不在意她的小心思，反而再度吩咐了一句。

“替我揉揉颞颥（太阳穴）。”

覃无欢听得嘴角抽啊抽，虽然脸上不乐意，但是身子不由得已经靠了上去，跪在他跟前，替他细细地揉。

想季凌霄那会，他经常会替她揉腿，就不计较了。

不就当个丫鬟吗，你高兴就好。

覃无欢一边揉着，一边与他干瞪眼。

然后……不知多久，竟觉得口干舌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