坚定的声音，终于让那黑影现身了。

两人静站不动，对立拭目，这情势，一触即发。

“你可知你伤了他，仙界一旦察觉，是不会善罢甘休的！”

覃无欢质问，实在想不通，哪怕一个寻死的妖，也不能这么作，愿意与整个仙界为敌，且不说季凌霄仙身是何物，但凡有点来头，仙界要是追究下来，难免仙妖两届又是一番大战，到时生灵涂炭的，对他有好处吗。

“是他惹的我！”

黑影苍老而生冷地开口，覃无欢微微一愣，随即想起来的确是季凌霄带人来围剿的，可是。

“如果你没伤害他，他怎么会寻上你？”

季凌霄中毒不假吧！这还能有狡辩？

“我没主动伤害过他，他中毒都是他自己愿意走进陷阱里，除了这一次，是他惹得我，若是我想杀他，他早就死了，绝不会现在还活着。”

黑影再度说道，覃无欢被他说的哑口无言，回头想想，好像是这么回事，第一次见这黑影，他只是在一旁看着昏迷的季凌霄，并没有做什么，这么一想，覃无欢竟一时不知道该反驳什么。

“反倒是你，三番五次救他，你可知道你已经违了天命，即便他渡了劫也不作数。”那那人说道。

“我的事不用你这只妖魔来操心了，有因才有果，你跟我本来就不该在这，今日就做个了断。”

覃无欢大话一说，内心深处有点躁动，娘的，她用啥作了断，先前这黑影近不了她身，而后又跪在她跟前，显然自己的仙身对他是有影响的……

要不靠近她再试试？

覃无欢捏紧了拳头，手上的血再度滑落，提起胆子正打算往前走。

结果鲜血溅落的那一刻，黑影整个身子都震颤了一下，目光全全落在她的手上。

“我再问你一遍，你到底是何人？为何你的身上会……”有这种气息。

黑影爆喝，只觉得一股磅礴的血腥味朝着他袭来。

覃无欢不明白他为何死死盯着自己的手，而且身子不自然的扭动。

“你是不是怕我？”

覃无欢再傻也看得出来，从第一次他用毒再到他近身时不可思议的举动，还有现在诡异的扭曲，只能说明，这妖伤不了她，而且因为她手上的血……产生恐惧吗？

“别过来！”

那黑影怒吼，覃无欢偏不听，一步步靠近过去，结果那黑影试图倒退，却忍不住上前。

覃无欢被他的靠近也一吓，可是他的视线一直在她的手上。

她站立不动了，看着黑影不由自主地靠近，最后跪在她的脚边，覃无欢屏着呼吸，看着他，内心深处各种抓狂了。

老翁头，这是什么个意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