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无欢察觉到一只颤抖的手在她额头上贴着，内心闷笑两声。

小样，就你还想跟我斗。

她倒是乐呵了，季凌霄整个脸都僵直了，急速起身，欲往外走，叫大夫去，好在覃无欢手快，及时拉住了他。

“季凌霄。”

清脆的声音如电击一般穿透着季凌霄的身体，季凌霄麻木地回头，看着一张笑颜如花的脸，红晕晕的脸颊，会说话的眼睛，她活得很鲜明，美的却不真实。

覃无欢看着他没动静，脸也冷得要死，还以为他又闹脾气，立马坐起来。

“我刚才没装，真没装，你再不放开我，我真的要窒息了。”

覃无欢举着手对天发誓，结果换来很荒凉的怀抱。

这个荒凉是她切身感受到，因为她觉得季凌霄又没了生气一样，就好像初见那时。

“你去哪了？”

他沙哑的声音，像覆盖了一层冰霜，凉心。

覃无欢不知道为何听了他这话，心里特酸，很想哭。

可是她没哭过，不知道哭该怎么做。

“我……我就出去走走，院子里太无聊了。”

气氛驱使，覃无欢特别小心翼翼地说，很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般……

这种心境，老翁头从来没跟她说过。

“季凌霄，你没事吧？”

这尾音还没落呢，覃无欢竟然感觉到脖子处有点湿润，她想转头看看，后脑勺却被紧紧扣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