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天不行。”
他一边说一边取下,覃无欢看着再次袒露在跟前的脸,手痒摸了摸那些疤痕。
瞧瞧这么深,得多疼啊,历劫真是件既辛苦又累人的事。
“还疼吗?”
细腻的触感在他脸上刮动,季凌霄贪恋这片刻的碰触,原本已经不痛不痒的伤疤,在她手指下变得酥麻,心尖再度感觉到了痛意。
将她的手捉下,掩盖那份异样的心动。
“早点休息吧。”
温柔以待,牵着她到了床边。
覃无欢看着他躺下,眼睛来回转了半天,夫妻双修好像是要睡在一块,果断也跟着躺下了,丝毫不含糊,反正都跟他山林野地都席地就寝过了,躺一张床有啥。
季凌霄一瞧她躺自个身边,鼻间瞬间充满她的味道。
那股淡淡的清香,他以前从未闻过,很轻很淡,但很好闻。
但,问题来了。
季凌霄还宽衣解带呢,旁边的人都睡成了一只死猪,呼噜呼噜的,瞪着了他的眼。
挫败感油然而生。
瞧着她口水都流出来了,简直辣眼睛,哪家待字闺中的小姐会有这样的模样,反正他活了二十几年没见过。
山野村妇?江湖神棍?
思考片刻后,他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这人从何而来?
伸手抹了她嘴角的哈喇子,闷哼一声,静看着,缓缓睡了过去。
鱼肚白的时候,覃无欢醒了,被隔壁嘶吼声给扰的。
以前一块过夜,都是一南一北各睡各,现在靠这么近,但凡一点声响,她都能听得到。
看着季凌霄头上冒出的密密麻麻的汗,覃无欢叹息。
这可咋办,噩梦缠身啊。
伸手摸上他额头,一瞬被钳制住。
那手劲,泪花洒洒的。
季凌霄阴冷的眸子豁然睁开,但看清身旁之人后,渐渐转为清明,手上的劲也松了。
“季凌霄,咱们商量个事呗?”
季凌霄不说话,覃无欢咽了口气,才说道。
“咱们还是分开睡吧,我怕你误伤着我。”
季凌霄听完这话,翻身下了床,瞪着她,覃无欢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啥,就被厌恶了。
还没张口说第二句话,那人都出了门了。
绝倒。
她干了啥令他深痛恶极的事了?之前不也都分开睡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