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陪你去，梁湾，你知道我们的。”

“我当然知道，你们最担心我了。”

梁湾开口，脸上扬着笑，乖巧明媚。

吴邪他们却扬不起笑，看着梁湾这模样，眼里流露出痛苦。

上飞机都一切顺利，无邪他们在飞机上补觉。

梁湾看着窗外的风景，眸色复杂，心中的恶念和暴戾因为昨晚清晰的梦不断翻涌。

附在灵魂的恶念和暴戾，还有嗜血的念头，她，

眼白被血丝沾染，梁湾紧紧闭眼，双手紧握，指节惨白。

别念了，别念了！

下意识抬手欲咬，梁湾就顿住，她现在，是在飞机上。

血腥味会让他们担心，甚至是不让她前往长白山。

缓缓放下手，梁湾吐出一口气。

太难，

手被握住，梁湾看向身旁的黑瞎子。

他依旧闭着眼睛，仿佛只是下意识让她的手不那么冷。

心一跳，梁湾却不明白为什么，只以为是因为那些恶念和疼痛。

祂的到来恢复了她的疼痛感，所以以前，祂剥夺了她感知的能力。

“雅若，我一直在。”

他轻声说着，像是承诺，又像是虔诚的信徒在仰望自己的神明。

梁湾没说话，只是看着他们交握的手，视线有些模糊。

轻轻，哥哥一直在。

哥哥是大骗子，齐云祉……

你也是骗子吗？

“齐云祉。”

“嗯？雅若。”

黑瞎子睁开眼，疑惑嗯了一声就看向梁湾。

梁湾没说什么，只是回握他的手，像是在汲取着力量。

无奈一笑，黑瞎子没有收回手，反而是认真看向他们交握的手，眼里闪过一丝暖意。

抬眸看她，却又想起了昨晚小光团的话，心中越发凝重。

她遭受了太多，她的苦难因他们而起却没有因他们结束，甚至是，愈发困苦。

所以，要怎么才能让她回家？

梁湾不知道黑瞎子在想什么事情，若是知道了，可能会瞬间爆发。

家，她早就没有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