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觉得这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,只不过二哥你执着于律法严正,而那赵德言醉心于媚上求荣,所以都没有想通罢了”。
张文德深以为然,直叹道:“四郎不仅才气过人,还能洞悉人性,未来成就定当是我张氏五子之首”。
张四郎摇头一笑,“或许这只是当局者迷而已”。
“今年你也二十了,还不考虑出仕吗?”张文德一扫心头阴霾,好奇问道。
“我打算明年参加科举,以科考入仕”,张四郎直接说道:“门荫入仕终究是有限制,况且五郎不喜读书,这唯一的机会我还是留给他吧”。
提起张五郎那脾性,张文德也是摇头失笑,随后若有所思的说道:“太子殿下登储已有月余,你觉得接下来将会如何?”
张四郎看看左右无人,便是直言道:“现在太子殿下最大的阻力便是圣人麾下的老臣,其中当以裴相公为主,只要这个阻力不存,依我看来,太子殿下便离上位不远了”。
“圣人愿意?”张文德皱眉问道。
“愿不愿意又有什么意义呢”。
张四郎淡然一笑,“这天下皆知,李唐江山是由昔日的秦王、如今的太子一手打造,而且如今太子殿下大势已成,圣人但凡尚存一丝理智,为李唐天下着想,便不会在这个关头横生枝节”。
“四郎看得透彻”,张文德点头赞道,随后试探着问道:“如今这巡察使乃是太子殿下嫡长子,你怎么看?”
裴寂致仕,李承乾获封皇太孙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河北,现在他们对此是一无所知。
听到张文德提起李承乾,张四郎也是眉头一皱,有些不确定的分析道:“按道理说,一个八岁稚子,当不至于担此重任,但是太子殿下偏偏这么做了,足以见得,太子殿下对巡察使的重视”。
“从另一方面来讲,昔日的两府争斗令太子殿下深受其害,太子殿下或许有意将巡察使重点培养,将其地位稳固,以避免重现两府之争”。
张文德抿嘴一笑,“既然如此,那此次巡察使来到贝州的时候,四郎不妨接触一下?”
张四郎闻言一顿,挑眉问道:“二哥的意思是想让我给巡察使投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