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竹城南门外,气候阴冷。
最初一批吊死的尸体如今只留下一颗黑布裹着的头颅挂在那里,仿佛黑色的晴天娃娃。
但一对对的木桩如似路灯,每相隔六步就是一对。
如今已挂满了八里地有余,这让成都来的车队人员大大的增长了见识。
一里地是三百步,也就能挂五十对木桩,挂一百个人。
再这样放任下去,兴许木桩就能一路铺到雒城、成都去。
一百人填满一里地,打仗、争夺阵地、城池时,能有这个效率,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“我有一种预感。”
黄权勒马路边,看着新运来,正往路边木桩悬挂的鲜卑人尸首,黄权对跟在身边的王甫说:“大司马返回关中时,这木桩一定能修到雒城。”
王甫诧异看着黄权侧脸:“公衡何出此言?最近以来除却鲜卑人杀人犯法,犯纪吏士日益稀少,怎会多出数千人?莫不是公衡以为?”
黄权看王甫那恍然大悟又闭口不言的样子,就知道他猜错了,立刻纠正:“非是如国山所想,我是想练兵如似磨砺刀剑。如今刀剑在鞘,尚且如此锋锐,未杀人而自伤。一旦出鞘若不能杀人,后患更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