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粥是晚上熬好的,陆淮南熬夜工作胃不好,家里总是要备着点常用。
她刚捏着筷子下嘴两口的量,嘴里还嚼着半截。
门口传来动静,有人在讲话,窸窸窣窣的。
阮绵屏住呼吸,仔细的听,是个女人的声音,很是柔软婉转。
下一秒,紧随而来的场面是门“滴答”一声从外推开,一个秘书装扮的女人搀扶着陆淮南,女秘书高挑身材好,站在那都快到他耳边上方,起码一米七五的个。
女人跟她来了个正面相对,视线也同时撞上。
阮绵坐在那纹丝不动,没起身,嘴里的半截酸黄瓜已经塞回到碗中。
陆淮南睁着眼,似是回过神:“朱秘书,你先回去。”
“好的,陆总。”
秘书很懂分寸,立马撤退了望向阮绵的眼,挪开手转身离开。
身后的门“咔哒”一声扣上,声音不轻不重。
阮绵扭转过脸,抽纸巾擦嘴,其实她还没吃饱的,嘴里也馋那一口酸的。
但眼下她是吃不下饭了。
这么久的老夫老妻,她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。
“老婆,我的鞋呢?”
陆淮南许是酒意深重,根本没注意到阮绵的表情变化,他弯腰下去,在玄关处的鞋柜边找拖鞋,平时张妈都会给他放在固定的位置,今儿个见不着。
他嘴里发声不太清醒,含含糊糊。
阮绵依旧不动声色,脸都没甩过去给他一眼。
“老婆?”
他再次唤她。
陆淮南站不太稳,头也跟着晕沉沉的,胃里更是难受得翻江倒海了。
阮绵这才起了个身,懒洋洋的眼神:“在下边,你伸手拿一下够得着的。”
再是他喝酒,再是他迟钝,这时候也该分得清她怎么回事。
陆淮南咬紧后槽牙,绷得脸有点儿苍白,单手扶墙往前走,视线模糊不清,他一边走,一边松脖颈上的领带,彻底卸下来扔在地上。
阮绵是实在看不下眼了,上前扶住他。
岂料,他直接一个扑身而来,两人翻滚在地。
他在下,她在上,陆淮南完完全全的当了回肉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