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无数人永远沉沦在那里,”铁松客捋捋长须,道:“如果主人尚在,为何偏要放过你们?”
“要是没有主人,只是阵法在自动歼敌,为何我俩能平安度过?”沈成道:“而王者却会永远沉沦?”
铁松客叹道:“自然是被落冰砸了个灰飞烟灭,根本就支撑不到第二座祭坛!”
沈成将信将疑,笑道:“那是他们没有师父的宝贝,也不清楚只要能避去寒气,那天冰术并不算难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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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松客也笑道:“俺这木簪,几时有避寒功效了?”
沈成与金昆面面相觑:如果木簪没有避寒功效,二人凭什么化险为夷?
“至于那道湮骨冰束,”铁松客扶扶发髻,激发出冰盾,问道:“成儿,你认为是与这冰盾刚好抵消?”
“徒儿也有点费解,”沈成道:“按理说,如果刚好相抵,湮骨冰束应该变得极细才对。”
“不止于此,”铁松客沉声道:“要是两道法术旗逢对手,冰盾应该能支持数息,绝不至于一触即溃。”
“师父的意思是……那道湮骨冰束,其实要强得多?”沈成已明白了铁松客所指:这木簪是极等王器,那么……
铁松客目光灼灼:“法术虽然划有品阶,但实际的阶位,却因施法者而异。那道湮骨冰束,既然能轻易破掉俺的木簪,显而易见,已经不能算是王阶法术了,而是一道冰怒神矛!”
“尊阶的冰术?!”沈成问。
铁松客点点头,又道:“再比如你口中的天冰术,如果由至尊施展,就应当称之为末日冰暴。尊阶禁咒当头,自然不是王者能抵挡的!”
“冰怒神矛?末日冰暴?”沈成喃喃道。尊阶法术太过高远,他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两个名字。
隔离阵内变得落针可闻。
师徒俩沉吟起来,包括金昆,都觉得匪夷所思:那道冰束如果是冰怒神矛,沈成却毫发未伤,该怎么解释?
还有,木簪不能避寒,那么驱退奇寒、克制末日冰暴的虚盾,又从何而来?
尤其是,沈成二下甬道时,为什么古传送阵不起作用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