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回在演唱会现场,他说出“没什么好解释的”时,以为对方会跟他大吵一架,没想到房温州就怒了一下,一句话没说就走了。

“?”常辛突然变得酸溜溜,“哟,还问这种问题,我今天吃早饭了,用不着啃你们的狗粮,收收吧。”

“?”程舍无语,“我认真问的。”

常辛不搭理他了,啪哒把电话挂了。

过了几秒又发来微信——

[记得跟房家阿姨说一声,别让他们担心]

程舍动动手指,回了个1。

都已经看着房温州跑出来了,还担心什么。

程舍看过房温州不小心磕到障碍的样子,从此就没放心过对方,这家里人是怎么想的?

虽然心有不满,但程舍还是在通讯录里翻找出房家的座机,打了个电话过去。

接电话的佣人很客气,让他先等一下。

不多时,一个女人接了电话,嗓子哭的有些哑,低声问他:“你是说……温州在你那?”

“对。”程舍说,“他这几天都住这,阿姨不用担心,我会照顾好他。”

“不行!”对面的女人情绪激动,呜呜咽咽道:“温州不方便外住,你是程家那位二少爷是吧?我马上派人过去接温州。”

“……”程舍抿抿发干的唇瓣,“阿姨,是温州想在我这住下的。”

对面安静了片刻,又传出女人压抑的哭泣声。

“不会的……”施语捂着嘴,抽抽噎噎道:“你让温州跟我说……你让他自己跟我说……”

程舍觉得她很奇怪,太奇怪了。

说这是一位母亲对孩子的担忧,都有些离谱了。

“您是不是跟他吵架了?”程舍试图循循善诱,“或许是他这几天心情不太好,想散散心,就想在我这呆几天,也不是什么大事,我会照顾好他的,您看……”

“他是我亲儿子,我怎么可能跟他吵架!”施语嗓音尖锐的打断他,几秒后又察觉到自己的奇怪,平静了几分,道:“我是温州的妈妈,我不会害他,程少爷,这样吧,我现在过去接他。”

“不是,你……”

“嘟嘟嘟——”

程舍好悬没把手机丢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