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知道你还伸手?!】
【他说冷。】
程舍握住房温州的手,稍稍用力捏了下,像是无声的测量。
【?】
幺幺八眼睁睁看到房温州露出了满意且暗爽的表情。
【宿主?】它觉得不可思议,【你不会还觉得他天真单纯吧?都这么心机了?】
程舍拉着房温州,把他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。
【都能被你看穿的小伎俩,算什么心机。】
程舍慢悠悠回答。
【?他刚刚还强吻你呢!】
【我知道。】
【故意的!!】
【我知道。】
程舍重复。
他的确很清楚。
房温州的动作似乎解释得通,但他又不是傻子,就算时间仓促,他也不会看不出对方的小心思。
但他不觉得有什么。
是他先撩人家的。
无论怎么样,错都在他。
房温州的手在他口袋里并不老实,程舍忍了片刻,终于忍不了了,抬眼问他:“不冷了吧?”
房温州摇摇头,满脸的无辜,吐出一个字:“冷。”
程舍:“……”
得寸进尺。
好在司机师傅开的快,他们不多时就拐进了熟悉的街道,驶向房家老宅。
程舍恍惚有种这祖宗终于要走了的欣慰感。
他刚调整了坐姿,随时准备下车,旁边人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,偏头向他,冷不丁开口:“你等下可以送我进去么,我家里人不在。”
“?”
如果没记错的话,你小子在家不是步履如飞相当熟悉吗?
司机师傅停下车,也不敢插嘴,默默看向窗外。
哎,这豪宅门口的狮子就是大啊。
但没有豪门少爷的脾气大。
司机师傅点点头,为自己流畅的比喻点了个赞。
程舍的手已经搭上了车门把手,听到房温州合理又离谱的要求,沉默两秒,答应下来:“行。”
他就送佛送到西。
两人穿过偌大的花园,直直的走向大厅。
程舍本以为房温州就是在闹脾气,没成想在对方打开前厅的指纹门锁后,里面竟真的安安静静,一个人没有。
程舍皱了下眉,上下扫视一圈,语气听不出温度:“你家佣人也不在?”
其他人有事要忙离开了可以理解,一个佣人都不留是什么意思?觉得房温州可以完全自己生活?
“不在。”房温州摇摇头。
“去哪儿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关心这个做什么。”
“你猜呢?”程舍没好气,“行了,别老把别人的随口一问当关心。”
“……行。”房温州脸色不太好看,他脱离程舍的搀扶,快步走到小沙发前,坐下了,并冲门口抬了抬下巴:“谢谢,你可以走了。”
程舍:“。”
幺幺八还说他心机,这种人能有什么心机呢,他连不爽了都是即刻发泄的。
程舍面无表情的在原地杵了几秒,彻底服气了。
他走向厨房,嗓音懒散:“想吃什么,今天你可以享受本大厨的-上-门-服-务。”
房温州勾起唇角,身体慢慢放松下来,躺靠在沙发上,嘴很硬:“哪敢劳烦程少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