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舍是他的猎物,他会包容猎物的不完美,同样也会赞许猎物讨他的欢心。
“很好听。”房温州语气温和轻柔,像极了鼓励学生的慈爱老师:“这才一天进步就这么大,我都有点羡慕你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程舍激动的又开始薅仙人掌,雀跃道:“那也是房老师教的好,我下次去医院就唱给我哥听。”
房温州嘴角的笑意淡下来。
拿来接近他的借口说一次就可以了,不管是真的假的,没必要再提第二次。
就算是利用,也至少在这段期间对他全心全意,脑子里不该想其他人,不是吗?
“房老师?”程舍久久没得到回应,有些疑惑,“你在听吗?”
“在。”
房温州抬起手,在床头的柜子边摸了摸,重新握住那柄美工刀,手指拨弄着,把它滑上去再压下来,反反复复。
好像只有这种意义不明又忙碌的动作,才能稍稍安抚他的焦躁。
“程舍。”
“啊?”程舍下意识直起腰,“我在呢。”
“下周市中心有个拍卖会,听说有很多珍贵古玩,你会去吗?”房温州问。
程舍思考片刻,反问:“你要去?”
“有这个想法。”房温州慢慢丢出鱼饵:“因为我有几个朋友也会到,很久没见想聊聊,你如果有去的话,还能介绍你们认识一下。”
程舍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,走进他的生活圈子,平分他有的资源,获得至高帮助。
就是不知道这么快的发展,会不会让他起疑。
“啊?这个啊……”程舍听起来有些犹豫。
这是要再装一装,拿捏一下。
房温州自信的想。
程舍:“还是别了吧。”
房温州:“?”
程舍是真真的忧愁:“其实……我有点社恐。”
房温州:“……”
房温州自信的裂开了。
他到底想要什么呢?
“但我可以去看看。”程舍又说,“我对拍卖会还是很感兴趣的,到时候送你过去,你和朋友玩好了咱们再一起回来,怎么样?”
又一次,主动当司机。
房温州垂下脑袋,闷闷的想,他的目标不会真的是他自己吧。
那可……更好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