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说我爸爸妈妈如果看到了我结婚了,是不是会很高兴?”

不等隋时安回答,陈妙继续说:“我们回去就看我哥发我的资料吧。对了,还有隋老师你之前给我的,都一起看吧。我相信你和我哥的眼光,这一次,我肯定能顺利脱单。”

话音落下,她清楚的感受到了男人瞬间的僵硬。

那一刻,隋时安第一次意识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。

所谓的冷静克制,全成了笑话。

京市。

隋家。

自从成市回来后,江钦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,就连吃饭都没有出来,而是让人送来的。

这与他以往的性子完全不同。

他就根本不是一个能坐的住的人。

吴茗本来想跟进去陪着他,结果也被赶出来了。隋时宁最近忙着与江父离婚,一时也没有精力管。

直到大年二十这天,隋时宁好不容易抽出空闲回来,便被告知江钦一直没有出房间门。

家里的佣人们惧怕江钦发怒,不敢打扰,但隋时宁不会有这些顾虑,直接拿着钥匙打开了门。

屋里一片黑暗。

窗帘被拉严,没开灯,外面的阳光也照不进来,带着一股沉重的压抑。

隋时宁皱了皱眉,直接开了灯。

江钦就坐在床上,脸色惨白,眼下青黑,目光有点涣散。直到灯光亮起,他才慢慢找眨了眨眼,看向门口。

“出来吃饭。”

隋时宁没有多说,只淡声道。

江钦没动,须臾,忽然问:“小舅回来了吗?”

闻言,隋时宁自然而然以为他还惦记着陈妙,眉心拧的更紧,冷声道:“对,他没有回来,现在正和陈妙一起过年。”

她觉得有必要让江钦明白什么是事实。

江钦的目光果然更黯淡了几分,但他没有如以往那样暴跳如雷,而是只轻轻说了一句:“她应该很开心吧。”

相比他,小舅比他好无数倍。

他不是不知道这个事实,只是无法接受罢了。他又怎么能轻易接受,自己不如其他人?接受他喜欢的人原来从未喜欢过他,甚至要别人在一起?

而那个别人,还是他的小舅。
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

“我当然明白。”从他连续做同一个梦时,他就明白了。江钦扯了扯唇角,想要笑,却比哭还难看。

“下来吃饭,今天是大年二十。一会儿我有事和你说。”

隋时宁见他精神虽不好,但还算平静,心里也是松了口气。身为一个母亲,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成长。

如此,也能更好的面对家庭的变故。

这一次,她是绝不可能再容忍江家的。

江钦嗯了一声,难得乖顺。

见此,隋时宁放下心来,这才转身离开了。待她一走,江钦动了动,拿起一旁的手机点开通讯录,手指在陈妙的

名字上停留了片刻。

随即,他找到了吴茗的电话,拨了过去。

“江哥?”

电话很快接通,吴茗忙问,“你好了?”

江钦没回答,只道:“帮我查一个人。”

“谁啊?”

“徐惠子。”江钦目光冰冷,“帮我查一查,她是不是南瑾的私生粉。如果是,我要知道她的全部资料,无论用什么方法,花多少钱,都可以。”

徐惠子,便是纠缠他的梦境里的那个让陈妙毁容,最后把她推进湖里的人。

江钦希望是假的,希望只是一个梦。

可如果不是呢?

他不想再看到陈妙死亡的样子了。

……那样子,真丑。

所以他要验证这个梦是真是假。

“还有,帮我注意南瑾最近的动向,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告诉我。”江钦闭了闭眼,但眼前还是陈妙泡在湖水里的模样,没有了半分鲜活漂亮,只剩下属于死人的丑陋。

心脏骤然紧缩。

梦里,陈妙爱他。

真的爱他。

“真的要提前?”南瑾工作室,经纪人最后一次确认,“你确定要在今天晚上公布你退圈的消息?”

“我确定。”

南瑾斩钉截铁的道。

因为没休息好,他的脸色很差,眉目间还带着浓重的阴郁,让人看的很不舒服。

“不用再问了,我不会后悔。”

“……好,我现在安排。”

经纪人没有再说任何劝说的话,转身离开了。既然南瑾认为自己能够承担起反噬,那他何必操这份闲心?所以他决定不为难自己了。

大年二十晚,在春晚开始之前,南瑾发了微博。

与此同时,吴茗也把查到了资料发给了江钦:“江哥,这个徐惠子确实是南瑾的私生粉,而且很疯。不过你怎么知道的?你不是不关注这些吗?”

江钦没有回答他,而是看着徐惠子的照片,仿佛又一次陷入了那个可怕的梦靥里。

徐惠子与梦里那个推陈妙的人长得一模一样。

噩梦成真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