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临时助理,一周而已,早过了。”
“你让我来的。”
“放屁!我什么时候让你去人家家里?!而且你最近期末,我哪敢打扰!”
“替你照顾他。”谢鹤语撑着阳台栏杆,语气散漫,“你好歹是他的经纪人,撒手不管是不是太不称职了。”
这句谢嘉茂没法反驳。
“那你替我照顾他,等考试周过去,可能要你陪他跑几个行程,我没时间跟着,别人我也不放心。”
谢鹤语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。
“下半年我时间多的是。”
-
打完电话进屋,喻闻又换了个姿势,好不容易藏进被窝里的手脚又伸了出来。
他睡得四仰八叉,四脚朝天,不知做了什么美梦,嘴角挂着笑意。
谢鹤语没时间对着他袒露的小腹心生绮念,只觉得冷,第一时间扯过被子把他盖了个严实。
没过两分钟,一只洁白如玉的小腿伸了出来。
谢鹤语不自觉拧眉,扯开被子看了看,才发现这位睡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裤子脱了。
白色平角内裤包裹着紧实饱满的臀腿,边缘勒出一点细腻丰盈的肉,t恤已经撩到了胸口,离脱了扔掉只有一步之遥。
谢鹤语把腿塞进去,被子两端掖实,坐在床沿,忍不住捏了捏眉心。
……看来今天走不了了。
这倒是其次,最大的问题是……
他真的经受得住这种考验吗?
谢鹤语坐在原地,沉思半晌,还是摸出手机,打开了搜索引擎。
怎么克制对暗恋对象的生理反应?
一看到暗恋对象就有反应了这正常吗?
不小心有反应了怎么糊弄过去?
刷着刷着,首页推送来一个“雏1养成贴,让你的小零欲、仙、欲、死。”的帖子。
谢鹤语没留神看,见参与人数多就点了进去,十分钟后,他右边眉尾一点点抬起来,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。
-
一觉睡到晚上,喻闻醒来时,天已经黑了。
被子暖融融的,很舒服,就是有点重,他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,重的不是被子,是压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。
背后贴着一道热源,陌生男性的荷尔蒙肆无忌惮地侵略着他的私人领地,混杂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。
喻闻脑子蒙了一下,扭头往后看。
他动作有点大,谢鹤语立刻醒了,喻闻便对上一双充斥着红血丝,微眯的狭长眼眸。
喻闻:“……”
“喻闻……”谢鹤语睡得浅,醒得快,可脑子显然没那么快开机,眯着的眼眸用力闭紧,似乎想缓解涌上来的干涩之意。
他总是规
规矩矩喊自己喻老师,他准备洗澡清醒一下头脑,跟喻闻借用了浴室。
进浴室前他从冰箱拿出一碗固体酸奶,递给喻闻,“垫垫。”
喻闻低头看了眼,是自己喜欢的口味。
不知道谢鹤语什么时候留意到的,真是个细心妖怪,喻闻悄悄腹诽。
浴室里传来水声,喻闻挖了两口酸奶,掀开被下床,一掀开就觉得下半身凉飕飕的,低头一看——裤子没了。
肯定不是谢鹤语脱的,他镇定地想。
应该也没发生什么涩涩的事情,毕竟是两个直男。
思来想去,只能把此次事故归结于自己人神共愤的睡相。
他睡相一直很差,家里人说他睡觉活像是跟人打架,不仅踹踢劈打齐上阵,还会有些稀奇古怪的高难度动作,比如青蛙趴,比如敦煌飞天,比如一字马……
等会儿。
一字马?
谢鹤语洗完澡出来,喻闻已经穿好衣裤,坐在沙发上,见他出来,立刻摆出正襟危坐的架势。
“谢老师,我睡着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妥举动吧?”
谢鹤语擦着头发,衣服被洇湿了一点,肩膀和背部线条若隐若现。
“什么不妥。”
喻闻慎重道:“我打你了吗?”
谢鹤语喉间溢出一声很闷的笑,“你喜欢乱动,但没有打我。”
非要说的话,他其实还挺享受的。
“哦。”喻闻稍微放心,“那我劈一字马了吗?”
谢鹤语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,“一字马怎么了?”
喻闻:“我劈一字马,可能会把腿架到你肩膀上,略微有点……”
不雅。
谢鹤语开了火,往锅里倒油,喻闻没能注意到他一瞬间的不自然。
实话实话,劈了。
喻闻对自己的认知还算正确,虽不算一字马,但确实频频把一只脚搭到谢鹤语的腰上——他倒是想搭肩,谢鹤语怕把他折断了,所以死死把腿卡在腰上。
他们甚至维持那个微妙的姿势一个多小时。
期间谢鹤语无数次感受到自己是如此龌龊。
但这些细节他不会说出来。喻老师对社交分寸敏感得要命,他似乎本能地逃避一切令他负担不起的真挚情感,一旦超过某个范畴,十有八九会像鹌鹑一样缩起来。
这份分寸不仅针对谢鹤语,也针对其他人,男女一样。
同不同性恋都是其次,在他心扉敞开前,最重要的是,不能让他产生“被靠近”的危机感。
——以上都是谢老师在短短半天内的收获。
这些潜藏在平和之下的危机,谢鹤语以往也曾隐约察觉到,但不曾深想过,只是本能让他下意识维护喻闻的舒适区,但现在。
他已经是进修过的男人了。
帖子里说“必须探索出对象的每一个弱点、每一块敏感地带,从反应中推
()测喜好,知晓他的攻防,才能准确无误地击中目的地,达到爆破般的效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