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毫不在意,杀大刀宗的人,像砍萝卜一样干脆。
看守骆棋蔺超一人的金丹弟子听闻响动,机敏地起身查看。
见凌剑成与朱丘走来,长得面生,来者不善,他果断拔出佩刀:“此乃大刀宗禁地,你们……”
质问戛然而止,周围景物快速飞旋。
数息后他扑通一声落地,偏倒的视野中映出一具缓缓倒下的无头尸体。
那好像是……他自己。
这时,他方感觉到脖子以下泛起的凉意。
骆棋和蔺超在大刀宗这些日子已被折磨得没了人样。
法力被封不说,手脚上还都拴着铁链子,被人锁在洞窟中,如两条犯了错的狗。
骆棋身上的伤已然恶化,好几道伤口都流了脓,却无人替他医治。
他们修炼之人不那么容
易死亡,但同时也意味着他们将比凡人忍受更多痛苦。
原以为生还无望,这两天来,过往种种皆如走马灯似的在骆棋眼前晃。
被鞭笞那日,毕蓝质问他的那些话,声声在耳。
夜深人静时,骆棋曾向蔺超哭诉:“这是报应啊,人做了坏事真的会有报应,我悔啊。”
如果还能有机会活着出去,他必将痛改前非,不敢说做多少善事,但一定做个好人。
这念头刚刚浮现,便听得洞窟外传来人声。
看守他们的大刀宗弟子话说到一半便没了声息,随后咚一声闷响,听得骆棋背脊发凉。
不多时,两道人影先后走进洞窟。
骆棋气若游丝地抬起头,两张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,尤其走在后头那一个。
“师父!”骆棋喜出望外,失声惊呼。
他不知哪里蹿出来一股子的力气,手脚并用朝洞口爬了两步,拴在身上的铁链子发出一阵哗啦啦的脆响。
蔺超不似骆棋那么激动,但也松了一口气。
等了这么多天,拂云宗的人终于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