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虽然如此,李特助还是有一种自己会被灭口的荒谬感觉。
因为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,论发现自己老板是个舔狗会被辞退吗?
沈听雪好像不是很喜欢坐飞机的感觉,倒也不是晕机,只是会不舒服,从坐上飞机开始,他整个人就蔫蔫的,缩在放倒的沙发椅里,裹着一条毛毯睡觉。
贺宴坐在他旁边,时不时就会看一眼沈听雪,如果发现毯子有一点下滑的痕迹,就会马上带回去。
沈听雪中途醒了不止一次,每次都神情厌厌,皱着眉抱着膝不说话,每到这个时候,贺宴就会心疼的跟那什么是的,特卑微的哄人,李特助听了后,除了不堪入耳,没别的话讲。
飞机上的空调始终都是恒温的,即使再想要调高也不会有特别大的变动,沈听雪是畏寒的体质,越接近俄罗斯,他身体就越凉。
他的身上裹着贺宴的大衣,腿上还盖着一条毛毯,可作用都不是很大,沈听雪还是被冻的细细颤抖,难受的皱紧了眉头。
贺宴没办法,他只能多找空姐要了两条毛毯,一条盖在自己身上当铺垫,一条拢在沈听雪身上,随后伸手把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。
上下都是暖融融的毛毯,还有贺宴的体温,沈听雪身上的寒意有消退的痕迹,只剩下手脚还冰凉的感知不到一点温度。
“脚冷。”
李特助本来都已经戴上了眼罩准备补觉了,但是恍惚之中,他好像又听见被宠的金尊玉贵的那位小声的抱怨脚冷,带着一点委屈的意味。
他不自觉的伸出手摘下了眼罩,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过去,下一秒就发现,贺宴的手缓缓从毛毯下伸了进去。
宽大的沙发椅,容纳两个人只有略微的拥挤,更何况沈听雪身量纤细,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的时候,只有小小的一点。
两个人本并排坐着,贺宴伸出一只手搂着他,用衣服搭成了一个巢,严严实实的盖住了沈听雪。
现在沈听雪一喊脚冷,贺宴就伸手进到毯子里,停在沈听雪脚的位置,应该是在给他暖脚。
老板,给别人暖脚?
李特助迅速拉上了自己的眼罩,大概率存的是眼不见心为静的心思。
只要他眼罩拉的够快,年终奖就不会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