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来得及带弹夹下车。”安室透言简意赅地解释,挑眉看向身前的蜜勒米尔。
不及半个成人高的男孩蹙眉思索,抚着下巴,冷静的异于常人。他对危机的触觉早已在训练营被磨到麻木了,此时面对自身险境竟也一丝真实感也没有。
“不应该是朗姆,也不可能是其他□□……你没有多余的仇家吧。”
看波本点了头,久川埴才快而轻地继续分析起来:“山田组上周已经被歼灭了,只剩下掀不起风浪的残党。不可能是他们,朗姆也不可能在公共场合如此猖狂,那位不可能允许组织里的人……唔。”
这不是久川埴第一次在安室透面前提起“那位”,他轻描淡写地略过这个重要人物,紧接着爆出另一个重磅消息:
“——是fbi,只能是他们。
“琴酒借朗姆的筹码布下的鱼钩,钓上了一群猖狂的美国特工。他们收到消息拦下我们,意味着fbi在组织的线人有所动作。”
他摸出手机,一边手指飞起残影般地给琴酒发紧急消息。
安室透不愧为朗姆看中的情报人员,随机应变能力满分。久川埴尚未将短讯编辑到一半,便被波本单手拎小鸡似的提了起来,他赶紧加快速度按下发送键,而后耳听一声枪响炸了马自达的油箱。
真能狠下心。久川埴默默咋舌,不少男人将爱驾当做老婆似的疼惜,好比琴酒一辆保时捷884开了十余年都变过。像波本这样能果断开枪爆老婆的,可不容易——不过现下状况,的确也不容他们多想了。
“到此为止——!”
安室透一手握住孩童纤细的脖子,一手拿枪对准他的脑门,靠上的fbi几乎立杆见影地止住动作,犹豫地盯着他手中的“人质”。
“如果不想这孩子去死,就放下枪来。”波本说。
他手中的枪煞有其事地按住久川埴的太阳穴,额角被硬物硌得生疼,久川埴一边悄无声息地将手机塞进背后人的裤兜,一边忍不住赞叹波本的演技。
“小心小心,我可不确定我什么时候手滑。”眼见对面的fbi还有犹豫,安室透缓慢而刻意地拉开枪上保险栓,“看啊,这可怜的孩子,已经怕到瑟瑟发抖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