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喝牛奶才会长高。”
谈墨回着他们的话,目光落在不远处,注意到那个缓慢朝学校方向移动的黑点。渐渐的,等黑点走得更近后,他立即认出那是路饮。
路饮因为脚上有伤走路缓慢,谈墨来时十五分钟的路程不知道他到底走了多久,抬头见到谈墨时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点浅浅的笑。
“谈老师,漂亮哥哥。”
谈墨快步上前扶住他的手,掌心触感冰凉,顿时皱眉:“不是让你待在房间?我这边结束了马上回来。”
“谈老师,他是谁啊?”
路饮似笑非笑地看他:“谈老师?”
“老师问你话呢。”谈墨轻咳一声,“到底走了多久?”
路饮不在意地回他“半小时”,和脚边眼巴巴望着他的小女孩对上了视线,稀罕地伸手摸她脑袋。谈墨走前确实叮嘱他别出门,但他因为担心所以决定过来看看,也在路上走了大半个小时,期间因为腿疼停下来休息,走走停停最后找到了这里。
他现在找到了谈墨,人就有点松懈,受伤的脚虚撑着地面,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压在谈墨身上。在这个孤立无援的雪山里,谈墨就成了他的唯一。
等几个小孩在雪地里玩累了,谈墨就带他们回了屋内。他给路饮找了把椅子先坐着,又去后厨给这帮小屁孩拿了点暖胃的热水,回来时刚走到教室门口,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流畅的钢琴音,弹的是首耳熟能详的曲子。
谈墨小时候就经常陪路饮去琴房练琴,他自己对这类乐器没有任何兴趣,相对而言更喜欢暴力的球类运动,不过因为路饮喜欢,所以他在最耐不住性子的五六岁,也能陪他在琴房里一待就是好几小时。
路饮的手指修长,钢琴天赋很优秀,当年还被老师劝说走专业道路,但重逢以来他就没见他再弹过钢琴,这是第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