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,咪咪不要舔了,弄得我手上都是口水。”小老虎就像听懂了似的,张口轻轻咬沈淮臣的手指。不疼,明显是在撒娇。

容瑄过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。

少年慵懒地躺在玉台上,几点落花缀在铺散的墨发与衣衫上,一时间分不清花与人谁更娇艳。

怀里揣着这么个热腾腾的暖炉,沈淮臣又犯困了,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,忽然发觉眼前落下一片阴影。

沈淮臣张开眼睛,见男主缓缓俯身,抬手摘掉了夹在发丝间的一朵杏花。

他们甚少靠得这样近,许是大脑尚未清醒的缘故,沈淮臣竟未躲闪,懵懂又直接地望着眼前人。

那双纯黑色的眼珠亮晶晶的,水一样清澈,一眼能看到底,里面只倒映着一个容瑄。

“这么睡,当心着凉。”容瑄抚了抚沈淮臣的长发,食指一点点划过脸侧,接触到的肌肤温润沁凉,似玉石,但又比玉石更为细腻柔软。

就连容瑄自己也没发觉,他看沈淮臣的眼神,他的动作不知何时变得无比温柔,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
两个人类谁都没有动,咪咪夹在中间左看看右看看,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。

沈淮臣猝然惊醒,咕哝道,“你把阳光都挡住了,当然冷。”

容瑄发出一声轻笑,顺从地退开些许,“有周二公子的消息了。”

沈淮臣一下子坐起来,“真的?”